她想到贪墨之事,先前孟棠嬴做太子时,朝内朝外安插了不少人,她担心是先前遗漏掉的余党。
孟棠嬴虽已死了,之前的事却没完全水落石出。
正想着,孟西洲垂首吻住随着话语一动一动的锁骨,“这便是不生气了吧?嗯?”
沈青青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孟西洲忙也是真的,她能理解。
前皇帝不干人事,跑去修仙,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他,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明天就要走了,他一定知晓,却这不早点回来,白瞎了她打包回来,准备好的吃食。
沈青青越想越委屈,伸手推他,“气,还在气你。”
“堤坝的事是真的,我已粗略看过,是当时负责修建的巡防大臣并未结合当地地质来,这种闭门造车建出来的东西,早晚要出事。”孟西洲认真解释着,肚子忽而叫了一声。
“还没用膳么?”她推了推他,想要起身,可他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男人浑身上下都石更邦邦的。
“现在准备要用了。”孟西洲哑声说着,额间爆起的青筋,微微发颤。
她起身时,膝盖顶在那。
一瞬间,什么都懂了。
孟棠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用力攥住她些许无措的纤指,十指相扣。
“青青,明个就走?”他咬住她耳朵,用温柔又讨好的声音小声问。
“嗯,我让娇云去把熙春楼打包回来的吃食给你热下,其他的……一会儿再说。”沈青青红着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这一次,鱼儿顺利挣脱开了网的束缚。
沈青青钻出他身侧,起身扯了扯小衣,刚走出去没两步,屋子里的烛火啪的一声,灭了。
青白的月光透过窗棂勾落在荼白的中衣上,她背着他立在那,不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