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人体内已经封印了十几个厉鬼，还都正在炼化的过程中，生气虚弱。

也难怪这个厉鬼会把大人认作是同类。

毕竟，就周黎而言，他也只在守界碑底下镇压的大几百年的厉鬼身上看到那么浓郁的鬼气。

这要让人相信成渊是人可真是太难了。

‘哈哈哈哈，笑死鬼了。成渊，你听到了吗？你是鬼！你是我们的同类！！放我们出来，让我们一起颠覆整个世界。两界即将融合，守界碑也已经碎了，时也命也，你那么努力有什么用？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知道你做的一切，加入我们吧，我们会以你为尊，统治整个世界，这就是命运！！’

成渊的呼吸细不可闻，乌黑的睫毛尾梢似乎凝结了不少霜珠。

他缓缓收伞，握住手柄，微微用力，正要拔出寒渊时，忽地一顿，远远地看向西厢房的位置。

不过眨眼间就收回目光，面向大鬼，微微颔首，惊掉了周黎的下巴。

诶，不是来灭鬼的吗？怎么忽然变成参加大婚了？

呃，大婚？那新娘是谁？是人还是鬼？

周黎想了，就自然地问出口。

大鬼睨了他一眼，七百多年里厉鬼的傲慢让它不屑回答这个人类的话，但是顾忌他的主人是成渊，大鬼于是笑着说道，“新娘当然是人啦！鬼新娘谁稀罕！”

他们坐在大堂上，很快就拉开了话匣子，主要还是大鬼打开话题，它实在是太好奇了，这位兄弟到底是怎么做到保持人形的。

它想知道，想的心都痒了，比看见钟翎那个对胃的美人都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