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简短的夸了几句，笑容加深，“这样以后如果钟翎同学遇到困难，到时候兴许也能得到同学的帮助呢。”

勉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小先生终于离开这个角落。

钟翎无语地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忽然若有所觉，猛然抬头，墙上张贴的一幅画里，长发及踝的校服女鬼，身上涌出大量浓稠到几近黑色的血液，最开始低垂的头颅，只能看到漆黑发顶，现在已经抬起半个摔碎染血的下巴，嘴唇血红，裂开露出森森白骨的鼻尖以上仍旧是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漆黑。

钟翎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它。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女鬼没有任何的动作，钟翎自信即使是细如毫发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又五分钟过去。

钟翎确信女鬼没有任何变化。

浓墨描摹般的眉梢细微上挑一些弧度，钟翎若有所思，低头提笔继续画符。

画了一遍又一遍，动作越来越纯熟老练。

可能是担心学生乱画会产生什么意外，除了驱鬼符，课堂上目前还没有透露其他符咒。

毛笔顶端戳了戳脸颊，钟翎拿起手机，给李旭发微信。

钟翎：你们特物所里有没有符咒大全什么的？

李旭刚开始聚精会神地画符，他之前就有学过画符，但奈何天赋平平，心里不太服气，现在有机会就赶紧再抓紧时间练练。

他是对小先生感觉有点复杂，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挺会画符，有人能用不用是傻瓜。

李旭画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手机。

直到钟翎长腿一伸，越过中间几人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