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个温柔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余令并不觉得意外，他淡淡颔首，“你就是张天师？”

男人点点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小文今晚带回来的客人吧。你找我有事吗？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等白天再说吧。”

张天师前脚开门进去，余令后脚就跟着进去，“这件事情很重要。”

张天师脸上表情冷淡下去，“再怎么重要，这么晚了你这样打扰会让我很困扰。”

余令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猝然闪过的阴沉，楼上有什么地板拖曳的声音，很短很轻，余令还是捕捉到了，看向楼梯口，“这么晚了，张天师的妹妹还没有睡吗？”

“我妹妹年龄小，胆子也小，我没在家，她是睡不着的，而且也害怕看到陌生人。”

张天师意有所指。

余令却继续道：“这就怪了，之前李文明明是说她还小，没出过村，对陌生人都很好奇。我看她不是害怕陌生人吧。”

张天师此时已经完全抛却了一开始的温柔，他举着油灯，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关上门，微微低头的时候，在双眼那里形成阴影，莫名地阴沉，“你为什么这么要好奇呢？”

关门声仿佛是一个信号，楼上脚步声再次响起，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张天师缓缓抬眼，油灯映衬出他眼底的阴冷，“要知道，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余令转身面对张天师，背对楼梯口，那个东西从楼上下来，余令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浑不在意地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猫。我觉得我更像一只豹子，在黑夜里狩猎的黑豹。”

什么猫啊豹子他才不在意。

张天师眼神极其恶劣，再等不了多久，这人就会变成一团烂肉，被用来果腹，到时候不管是猫还是豹子都有个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