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侨和他交往大半年,社交软件里的好友申请和私信长得翻不到头,有哭着求她分手的、骂她不要脸的、给她写威胁信的……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这段经历给程侨造成了极大的阴影,偶然听人说谢谦对她还念念不忘,恶心得好几天没吃下饭。
二搂走廊的拐角处,沈谦姿态闲适地站着,等着程侨向他走来。
程侨装作没看见,目不斜视地就要经过他。
沈谦却适时地跨出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躯缓缓地向程侨压迫过来,把她困在墙角,又俯下身顺手关掉了她的麦克风。
他侧头靠近程侨,仿佛情人间的轻昵。
“翘翘,别对我这么大意见,咱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你就不能记着我点儿好?”
程侨冷笑:“这就为难人了,你还有优点呢?”
沈谦很无奈的样子:“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离我远一点。”她一点点推开了沈谦,准备绕过他时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程侨轻松地说,“方溪溪的老公出轨被她抓了,就在她产检的医院,那渣男哄小三去打胎呢,你猜怎么着?”
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很惊悚的事,“方溪溪找人把他腿打折了,现在在医院躺着打石膏呢。”
“你跟那渣男不是酒肉朋友么,那可要站稳了,小心哪天和他一样。”
程侨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阴、沟、里、翻、船。”
然后头也不回地越过了沈谦。
沈谦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沉默半刻,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轻笑:“怪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