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衍在边上帮忙,看她这副表情心疼得紧:“翘翘,别难过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脱口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程侨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许嘉衍莫名觉得周围的气温好像下降了几个度。
她手里动作不停,嘴上却开始碎碎念。
“不会再有新的来了,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把……”
“而且它的音色这么好,还这么贵……”
“它真的好贵哦,许加盐这可是你的孩子啊,你现在好像小说里那种‘总裁,夫人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流掉就流掉吧’那种渣男噢,你的孩子死掉了都不伤心的,你就忍心不要它了吗,呜呜呜……”
许嘉衍僵在原地,对她真情实意的哭诉毫无办法。
他总是接不住程侨突如其来的加戏。
两人把伤痕累累的“念许”装回盒子里,准备带回家。
刚走到礼堂门口,就碰上了顾长庭几人。
顾长庭看到她,对身边的人笑着说道:“你看,我说来得及吧,这不是人还没走么?”
程侨惊讶道:“顾老,您怎么还没走啊?”
顾长庭看到她提着琴盒,意味深长地说:“程侨啊,这回可不是我要过来,是良鸿非要等你,他可是很欣赏你那曲《楼兰散》啊!”
程侨不由得看向他身边那位严肃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