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瑧仿佛看到,台上的演员手中正端着一盆盆的狗血,不停地往观众席泼来。

她回头看看坐在她身旁的段时衍,想等从剧院出去后跟他吐槽一下自己被剧方这满盆狗血泼到的感受。

舞台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段时衍脸上,昏暗的环境下,他侧脸的轮廓愈显深邃,至于表情……

他,莫得表情。

男人一手撑着下巴,台上变化的光影折射到他脸上,而他神色平静,看舞台上情感激烈的音乐剧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平淡的默剧。

傅北瑧:?

是谁趁她没注意,把她旁边坐着的换成一具段时衍同款木头人了吗?

不然他是怎么做到在看这种剧情时,连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

傅北瑧定定凝视着他的侧脸观察了一会儿,或许是她的注视太过明显,段时衍转过头来,目光正对上她投过来的视线。

眼神交汇间,她看见他抬了抬眉,薄唇一张一合,压着嗓子慢悠悠地问她:“看什么。”

傅北瑧:“……”

段时衍语气温醇:“觉得看我比看舞台有意思?”

“……”

傅北瑧呼吸一窒。

她默默低头,看了看脚下平整的地面。

主要是想看看,上天会不会厚爱她,在地上裂开道地缝,让她能够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