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滚,手却依然抓着段时衍没放,他试图将手抽出去,被她抓得更紧。

傅北瑧紧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不许走。”

“不许你走,就在这里陪着我。”

她脸颊泛着红晕,半睁的眼中含着潋滟水色,裙摆随着她胡乱的动作向上蜷起,露出的双腿白皙修长,找不出半点瑕疵。

段时衍眼底的神色暗了暗,他向床边伸手,将被子拉过来,严严实实将这不安分的小醉鬼裹成了一个球。

活动范围受到限制,傅北瑧不自在极了,段时衍的手刚一松开,她就一脚蹬了被子,囫囵从床上爬起,双手叉腰跪在床沿上。

她眼尾上挑,低头俯视着他,故意压低嗓子,学着狗血剧主角的姿态,发出邪魅狷狂的声音:“男人,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妄想逃开我!”

段时衍:“……”

段时衍沉默片刻,太阳穴上的青筋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在狮子嘴边欢欣狂舞大半天后,迷路的羊羔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危险的逼近,挺直的脊背悄咪咪往回缩了缩。

即使在酒醉的状态下,她依然保留着某种,小动物般求生的本能。

段时衍叹了口气,罢了,醉成这样,跟她说再多也没用。

有些帐,他先记下来,等以后再一笔一笔,跟她慢慢算。

他弯腰碰了碰她哐当一下砸在床沿上的膝盖,将她整个端起,往松软的被子上放了放:“膝盖疼吗?”

傅北瑧尚且不知她的死刑只不过暂时变成了死缓,还以为危机解除,当即老老实实答:“有点。”

段时衍垂着眼眉,沉声说她一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