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定捷的声声哀嚎中,段时衍步履从容地走上了提前下班的道路。

他站进电梯,手指从去往顶层的按钮上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其中一层楼上。

傅北瑧门口贴着的对联不愧是她斥重金专门请人定制的,在外面挂了几天,丝毫不见翻卷褪色,上边的烫金大字依旧熠熠生辉。

段时衍望着她门上的对联,勾唇轻笑了笑。

看样子立场坚定得很,是不会被人轻易哄一哄就骗回去了啊……

他抬手按下一旁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边吱呀一声推开,门里探出个脑袋,蔫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傅北瑧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咳了几声后才有气无力地喊他:“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段时衍皱了皱眉。

他直接抬手,带着凉意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

入手滚烫一片。

他眉头皱得更深,再看她身上单薄的睡衣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怒意:“你发烧了。”

“自己不知道吗?”

“有吗?”傅北瑧浑身乏力,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比往常慢了半拍,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可能吧,等下我找个体温计量一量,再吃点退烧药就好。”

她为了保持身材向来积极健身,平时身体素质很好,也极少生病,这次会病大概是因为成功退婚后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太猖狂以至于……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