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段时衍面前,她还是企图把自己的形象稍微往温柔讲理的方向多靠一点的。
于是傅北瑧清了清嗓子, 装作不经意地给自己找起了理由:“咳, 那个,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嘛对不对,我这么说他都是有原因的, 主要还是怪宋彦承脸皮太厚,自我感觉又太好,脸皮完全和野山猪的皮有得一拼。”
一般的好好说话, 对这厮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
段时衍被她这个比喻逗笑,他望向窗外,眼底的冷冽逐渐化成了一汪柔和的春水:“你说得不错。”
电话里的段时衍淡淡道:“不过要是再有下次, 你……”
他顿了顿,换了个说法:“你不要自己动手,要打的话,可以让附近的保安来。”
“反正你都说他脸皮厚了,想必一下两下的,也打不坏他。”
听得傅北瑧微怔了怔。
是她理解错了吗?
怎么听起来,段时衍非但没有要劝她的意思,反倒更有种在鼓励她的感觉,像是……对她对宋彦承动手这件事挺乐见其成的?
傅北瑧忍不住问道:“段时衍。”
段时衍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挺讨厌宋彦承的?”
“于公于私,我会有这种想法,很奇怪么。”
傅北瑧想想也有道理,于公两家在生意场上隐有对立,于私的话……那就更正常了!
毕竟宋彦承这个人,和“讨喜”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对截然相反的反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