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衍依旧是那副悠然自若的样子,宋彦承的价刚出,不等报价员开口,他已经举牌,将他出的价往上又添了一百万。
几个来回下来,报出的价格已经超过这枚钻戒本身的价值。
宋彦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虽然是宋家的小宋总,但和段时衍不同,宋家还没轮到他当家,公司大权仍握在他爷爷手上,他手中可用的现金流有限,如今这个价格,他虽然出得起,但已经有些吃力了。
最关键的是,段时衍没有要放弃跟他竞价的意思。
段时衍最后能出的价位,他未必可以吃得下;但他报出来的价,段时衍却板上钉钉的能跟上。
这样下去,除非段时衍主动放弃,否则他几乎没有胜算。
身边的朋友见状,给宋彦承出了个馊主意:“这样,不然你让侍应过去给段时衍带个话,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就说这戒指是你要买下来送人的,看他能不能割爱?”
话刚说完,另一个朋友就向他投来了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你没事儿吧,咱们彦承拍钻戒是为了送给人段总的……咳咳,你觉得段时衍他会点头答应?”
朋友:“……”
这好像是没那个可能。
宋彦承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行了,都闭嘴!”
比起宋彦承这边的犹豫踟蹰,段时衍倒是从容得很,他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甚至还有闲心趁着拍卖的空闲和傅北瑧说说话:“穿的这么少,冷不冷?”
傅北瑧轻轻摇头。
主办方考虑到参加晚宴的名媛太太们基本上穿的都是礼服,宴会厅暖气开得很足,她哪里会冷。
“这枚戒指的价格已经有些超了,你知道的吧?”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