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唐晚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傅津南挂不住面儿,掀开眼皮不咸不淡问一句:“你又怎么了?”
唐晚对上傅津南薄淡的深窝眼,脸上神情滞了两秒,眼泪跟着止了回去。
“傅津南,你别故意玩我,我玩不起。”咬了咬唇瓣,唐晚当着一众人的面,横下心说。
“好好的,哭什么,搞得像我欺负人似的。唐晚,你第一天认识我?”
傅津南见状,脸一黑。伸腿一脚踹向面前的矮桌。矮桌摆了十好几瓶酒,经他这一踹,酒瓶哗啦啦倒在地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流过各个角落。
颜色红得发紫,看着骇人。
还没解气,傅津南伸手推了把拦在眼前的曲舒,抬腿朝唐晚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唐晚的心脏就骤停一下,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
唐晚头一回儿见傅津南发火,俨然吓得不轻。这才意识到关洁当初说的狠是什么意思。
包间鸦雀无声,全都屏了呼吸装没看见。有的甚至往后躲远了。
唐晚也想逃。
“你闹什么?”傅津南捡起地上的药盒,扫了眼上面的字,脸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话却很硬。
“要不愿过来打个电话就是,没人逼你,用不着在这儿给我甩脸子。”
“大晚上的,我招你惹你了?”
唐晚缓缓抬起头,目光笔直地望着傅津南。清澈明亮的杏眼里装满了平静,还藏了几丝傅津南读不懂的情绪。
傅津南无奈,捏着打火机换了个问法:“我怎么你了?能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