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急着走。
傅津南把外套扔车前盖,大半个身子倚靠在车头,点了烟抽起来。
这一抽就是大半宿。
一根一根下去,没有个节制。
凌晨六点半,天色渐明,路边坚持了整晚的路灯也逐一休息。
傅津南几乎一整夜没合眼,经了一夜,身上衣服皱巴巴的,人也有些颓唐,黑眼圈又重又深,整个人像是刚从网吧钻出来的网瘾少年。
地上的烟头堆成了小山,环卫工人刚好扫过这一片,瞧见傅津南脚下的烟屁股,环卫工人叹着气一一扫走。
小区出出进进的人越来越多,傅津南没再等,一把掀过外套,驱车离开现场。
谁会相信他为了等一小白狼,在她楼底下抽了一晚上的烟?
这事要放从前,怕是他自个儿都不信。
奇了怪了,他傅津南也有今天,还能有这个耐性。
—
唐晚其实是看见了傅津南的。
昨夜唐晚一进门,关洁就站门口神神神秘地看着她。
唐晚隐约觉得有事发生,却猜不出来。
刚想问,只听砰的一声,关洁举着礼花弹,突然朝她炸开。
纸屑满天飞,唐晚猝不及防,身上落了不少彩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