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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 觅芽子 1090 字 2022-10-06

他听何勉说,曾今有多爱一个人,分手了之后就会有多恨一个人。

她说她不爱他了,也不恨他了。

可是他困在这个牢笼里,要怎么接受她的不爱和不恨。

很多天以后,前南城西边那座荒芜废弃却开满了云尾花的山,一夜之间被人薅秃了大半,就连管着山头的老头子都连声纳闷,云尾花花期虽长,但是颜色单一,花型又小又不起眼,也不是什么观赏性的植物,这“偷花贼”要这些花能有什么用途。

段老爷子走过自家院子的时候,总能看到段程也套着个黑色的大布褂子,穿着一条棉麻的灰色家居裤,蹲着身子在一堆瓶瓶罐罐里倒腾什么。

他下巴上密密扎扎的胡须茬开始变的越来越长,一天到晚醉心于那放在院子里煤炉上的加热器皿。

段老爷子看着段程也放在院子里的瓶瓶罐罐,和时不时段程也捶足顿胸的懊恼神色,有些担心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去五台山看破红尘出家剃度了。

段老爷子端着一杯茶,在院子门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时不时往前伸着头注意着段程也。

管家在一旁看穿了老爷子的心思,建议道,“老爷,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少爷?”

段老爷子停在那里,对着院子里的人说,“林管,你说程也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他现在四五岁,天天抱些染浴器皿,我也能理解;只是如今他都要三十的人了,怎么想一出就做一出的,行为诡异,举止离谱。”

管家接过段老子也喝完的茶,躬身轻轻地说道,“老爷,少爷这是为情所困,为情所困得不到解决之道,才画地为牢把自己也困了起来。”

话说到一半,院子里的人把工具桌上的东西都掀翻了,那乒零乓啷的声音把树枝上的鸟儿惊的不轻,纷纷从枝头成簇飞走。

段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走进院子里。

段程也正对着一块只是边角落里微微染上色的白布出神,他的脚边,是刚刚拿来染浴加热的器皿,那器皿里是刚刚加热出来的染汁,堆满了一地的云尾花安静地落在那里。

段老爷子拿起那块白布,端详了许久,才说道,“这是织筝布?”

段程也无力地脱了手上的橡胶手套,随意地放在一旁,见到段老爷子,搭算是给面子的搭理了一句:“爷爷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