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起,就跟亲姐弟一样,你觉得好吗?”
丰南轻轻的半哄着这个在她肩头情绪有些失控的男生。
许久,他整理好情绪后,用手抹了抹有些红肿的眼框。
他转过身,“我走了。”
走的潇洒,一步都没有犹豫。
好像刚刚那个难过的人,不是他。
“路城。”丰南在身后叫他,“你真的不留下来吗?”
“不了。”路城没转过头,也没停下脚下的步子,只是让风把自己的声音带过来。
他要的留下来,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留下来。
他要的身份,从来也不是这样的身份。
他莫名其妙而来的情绪,从来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情绪。
那些他也说不清理不清的情愫,就任由它在肚子里发酵和死亡吧。
路城搭上回宁东镇的大巴。
大巴车上,大大小小的包裹堆满了车厢的每一个角落,车子晃晃悠悠载着一车人的吵闹和多样的情绪又回到了那个被时光遗忘的地方。
路城到宁东镇的时候,天气都暗下来了。
宁东镇的年味很重,巷子口卖对联横幅灯笼的店铺生意红火地比过对面的发廊。
那发廊里刚出来一个高颧骨的女人,推了推自己刚刚烫好的小卷发,隔壁店铺卖丧葬品的大妈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打趣道,“哟,智智,你新做的这发型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