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唤她小勺子便可。”洛玉又补了一句。
凌锦韶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毕竟勺子在花月的家乡话里,是傻子的意思。也不知道这洛玉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她转念一想,嵘亲王都说不出话来了,也不会叫出口来。
待他能说话的时候,她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洛玉与嵘亲王说完话,又将凌锦韶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那药方我母后已经寻名医瞧过,方子是没问题的。只怕是有人在熬药时动手脚,所以我带你来是希望你能亲自为我皇兄熬药,不要假手于人。”
“其实你实话说与我听,我也是乐意帮忙的。”
洛玉笑道:“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她塞了一块令牌给她,“这是我的令牌,以后你出入宫中各处都可以以我的名义。不过各宫嫔妃还有皇上那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我知道。”
“那我皇兄便交托给你了。”
凌锦韶正要询问这交托是什么意思?洛玉已经起身向萧羽让施礼告退,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锦韶重新落座,目光扫过嵘亲王的脸。这般美人却口不能言,着实是可怜。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嵘亲王倒是怡然自得,她却很局促。
她自小长在宫中,能相处自在的便只有她的哑巴师父牧野和自小到大的竹马陆夜白。然而陆夜白如今对她生分极了,在她面前总是开口闭口便是属下。
她又经历了数年幽囚的岁月,如今与陌生男子相处,连手都不知要放在何处。
好在萧羽让先打破了尴尬,他比了个下棋的手势。凌锦韶自然乐意奉陪,殷勤地将棋盘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