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停下了脚步,这是什么情况?他屏退侍从,自行缓步走上前去。院子里只有凌锦韶和典客二人,那陆夜白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凌锦韶哭着道:“你这才弱冠之年,怎会得这种病?就没得治么?”
“基本没得治了。”程煜苦笑道,“也罢,大约是天妒英才吧。”
“基本?那就是说还有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唯一记载着治病法子的医书微臣又买不起。”
萧念略一思忖,上前道:“一本医书能有多值钱?”
凌锦韶转过头,程煜起身施礼。她稳稳地坐着,擦了眼泪冷声道:“太子殿下说的什么风凉话。那镜花书馆典卖的东西,我和义弟哪里买得起?”
原来这程煜是凌锦韶的义弟,难怪她这么伤心。
“我倒是买得起。不过——”他顿了顿,凌锦韶果然起身走向他,“不过什么?”
“不过平白无故,我为何要帮你。”
凌锦韶看了眼程煜,似是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心:“你先回屋休息,我与太子有话要说。”
程煜拱手告退,却一步三回头。凌锦韶眼中不舍,心里却十分嫌弃作戏的本事,太过浮夸,与她全然不在一个层面上。
院子里只余下她和太子二人,凌锦韶红着眼眶道:“你若是帮我,我可以将你最想知道的那件事告诉你。”
萧念微微眯起眼睛瞧着她,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
-------------------------------------------------
镜花书馆坐落于城西的烟泽坊,白日里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书馆里除了海量的藏书,还请了几位先生教学,学生可随意来去。
时不时也有鸿儒在此开设讲坛,每当此时,这书馆里总是挤得满满当当。
但这些都在白日里,晚上的镜花书馆却是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