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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韶嗤笑道:“原以为王家书香世家,又出过不少大儒,应该知礼守礼。今日才发现,竟也不过如此。难道王姑娘不知,孤只要一日未嫁,便都是黎国的公主。我两国是友邦,并非臣属上下。你让孤以一国公主身份向他国太子行礼,是要我黎国臣服于唐国么?”

王婉宁变了脸色,赶忙上前跪到了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明鉴,臣女并无此心。”

太后不悦道:“无心便可信口胡说?家中的礼仪还需再学,回去将《女则》抄写一百遍。”

“臣女臣女遵旨。”

太后瞧向凌锦韶:“十七公主也不必介怀,我唐国并无此意。”

凌锦韶起身施礼道:“太后娘娘说的是,想来王姑娘也是对太子殿下过于关切,才一时情急。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上次命我跪下领殿下赏赐的小太监,说起来王姑娘的心意与他还真是相像呢。”

话一出口,王婉宁顿时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四下传来了窃笑声。竟然将她比作是宫中的奴才,这般折辱,她还不能出言反驳,更是气到胸闷。

萧念却忽然道:“还有此事?”

凌锦韶并未太过在意:“一件小事罢了,不必计较。”她说着重新落座。

萧念看了眼一旁的小太监,冷声道:“两国邦交无小事,倘若几次三番折辱,倒好似我唐国有意怠慢。来人,将忍冬拖下去,杖责三十!”

忍冬连忙跪地求饶,却还是被拖了下去。

众人这才落座,却心有戚戚。这位和亲公主可真是言语如刀,三两句便打压了王婉宁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