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韶算了算时辰，离晚上去见齐习染还有一会儿。用完了晚膳过去正好。于是她点头应了。

萧羽让却还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垂下眼眸深瞧着她。凌锦韶被瞧得脸有些发烫，她最近才知晓自己似乎确实是个美人儿，可还是不习惯被人这样瞧着。

他的眼神里又满是期待。凌锦韶移开目光，小声道：“我刚吃了黑蒜”

萧羽让怔楞了一下，凌锦韶忽然哈了一口气。趁他后退之际，蹦跳着逃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背影却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这顽劣的性子倒是有了几分当年的影子。

凌锦韶在院外的水井旁漱了口，嚼了几片薄荷叶子。牧野刚巧走进来，凌锦韶跳了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挑眉瞪他：“师父，你不厚道！”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王爷我不爱吃黑蒜？！”

牧野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是是王爷询问你有什么忌口，我便告诉了他。”

“你不能什么事儿都同他讲，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如他重要。可你毕竟是我师父，总不能一直看着他欺压我一头吧。”

“你何必总要与王爷一较高下呢？”

“我为何不能与他一较高下？当年就算是在战场上，我也没输他几成。”凌锦韶压低了声音，“师父，你告诉我，你家王爷平日里都怕些什么？”

牧野思忖良久：“怕女人缠着他。”

凌锦韶嗤笑一声：“他怕是在你面前装样子的。你们男人总是这样，以不近女1色为英雄好汉的标杆。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只知道，王爷在你之前，身边从未有过亲近的女子。”

凌锦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眼南窗下他的身影，小声道：“那依你对他的了解，他对我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