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挑得差不多了。”她指了指一旁那一摞已经叠好的衣裳。齐习染略略扫了几眼，指着那披风道：“这一件是——”

“给我侍卫的。”

“哪家的侍卫这么好的福气，还能得自家小姐亲自出来买衣裳？”

他这话颇有些酸意，冷萃是听得分明，凌锦韶却没有觉察：“这有什么，我家丫鬟的衣裳也是我买的。”

“哦？连丫鬟都有。那我呢？”

凌锦韶忍俊不禁：“这绸缎庄都是你的，还要我送么？”

齐习染叹了口气，听起来颇为幽怨。

凌锦韶也有些苦恼，齐习染什么都有，她能给他什么呢？她正晃神，刚挑好的衣裳已经包好。凌锦韶正要掏荷包，齐习染便挡住了她的手：“你来师兄的绸缎庄，还能要你花钱不成？”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握住了她的手腕，“今晚夜市热闹，你还有什么想买的，我送你。”言罢不由分说将她拉了出去。

冷萃抱着那一摞衣裳幽幽感慨，生得漂亮就是好，真是左右逢源。

凌锦韶跟在齐习染的身侧，轻声道：“我其实没什么要买的。”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师兄都可以给你。”

她想要的，恰恰是钱买不到的。凌锦韶抬头看着他：“其实能与你一起这样并肩走在人群之中，像寻常的”夫妻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像寻常人一样，就已经很好了。”

齐习染低头瞧着她，她这么一说他更是心疼，简直恨不得要将天下都捧到她跟前。华灯初上，长安的夜市繁盛，沿途的商贩林立。凌锦韶忽然好奇：“师兄，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主营盐，铁，米，酒楼和布匹绸缎也都有涉猎，还有几家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