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恼火,却又松不开手。打碎了牙齿也要和血吞,都是自找的。
没多时,她从里屋走出来,取出了一张纸放在桌上:“今晚萧念邀我商议和亲之事,王爷可否帮我保管此物?”
他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打开了那张纸。
看完,萧羽让抬起头来:“这是你与他解除和亲的契约书?”
“都是之前的事儿了,近来他似乎是想反悔。若他真是反悔,王爷便将此物公开可好?”
“这种东西,说反悔自然可以随意反悔。本王与你还签过一个,你说不认也就不认了。”
凌锦韶听着这幽怨的语气,忍俊不禁:“那难不成王爷只想我当一个外室?”
“不是。”他笑着将那张纸收了起来,想到方才还错怪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既然今晚你还要去赴鸿门宴,便不要来回奔波了。”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萧羽让与凌锦韶消磨了半晌,下午还有公务,便先一步离去了。
临行前还替她挑了件灰蒙蒙的衣裳,将她裹成了只行动不便的粽子,这才心情愉悦地离去了。
凌锦韶四肢僵硬,觉得这么去东宫,逃都不好逃,还是脱了三件,这才轻便了许多。
她带着夏千凝和陆夜白一同前去,有这二位保驾护航,她也能壮壮胆子。不过夏千凝身份敏感,便乔装打扮成了男子。
对于扮男子,夏千凝是驾轻就熟。
两人挽着手穿过回廊之时恰巧被使臣们瞧见,正要批判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程煜忙解释道:“那位是本官的未婚妻,喜好男子装束,诸位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