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能拆线了吗?” 她转着头,费力地指着自己的后脑勺。
医生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她的着急出院,按捺着笑假装仔细查看,还点点头,“嗯,好多了,再长长就能拆线了。”
虽然还不是“现在就能拆线出院”,但林烟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你,医生。头后面的会留下疤痕吗?” 她极不想留下任何林航盛的东西,包括因他而起的疤痕。
医生把手插进口袋,开玩笑道,“看你酱油吃得多不多了。”
“噗嗤,” 林烟笑了出来,“好吧,那我接下来还是喝粥好了。”
“小心身子撑不住。”
“多谢关心。”
在医院住满十天的时候,林烟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拆线。
医生细心地将缝合线拆除,手法娴熟,却发现手下的那颗头颅细细地颤抖着。
“疼?”
“还好。” 林烟柔声回道。
“那怎么一直在抖。”
林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回道,“有点激动。”
“下午出院了着急去见谁?” 医生放下手中的剪刀,故意问道。
“…还见不到,”林烟嘴角上扬,“还要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