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额间生的一道红痕,像是从何处借了点胭脂勾兑,轻轻一点,并不浓艳。
“……师兄?”
付遥夜轻声喊道。
萧见远晃过来神,轻咳一声,抬脚跟上。
主峰长曦峰巍峨耸立,是青衡山最为险绝的高峰。在青衡山师祖青衡仙人为掌门时,就地取材,用青衡山独有的岩石打磨了三千阶青石板石阶。
自此,青衡山开山立派。
等萧见远和付遥夜两人磨磨蹭蹭的爬到峰顶的大殿时,讲经已经结束了,外门弟子正陆陆续续的往外走,看见两人便行弟子礼:“盛师兄,付师弟。”
付遥夜虽说是掌门座下的小徒弟,但他原本也是这一届的新弟子,辈分低,青衡山的弟子基本都可喊他一声“师弟”。
但能被掌门破格收下,到底和其他弟子不同。
萧见远按照系统要求,保持原身盛朗的人设,端着青衡山大师兄的派头,矜持的一点头,只是他被付遥夜搀扶着,看起来没多少威严罢了。
掌门讲经结束后,长老们还再会给内门核心弟子再讲解心经与功法,萧见远蹑手蹑脚的走到大殿偏门前,透过门缝,他看见殿内坐着三四十个人,经案前有一个藏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持着竹简,宣读着心经。
那是青衡山长晖峰的长老陆梦生,也是门派里最严厉的长老,萧见远记得原身性格行事高调,就经常被他训斥。
付遥夜已经松开了萧见远的手臂,和他保持着合乎弟子礼仪的距离,悄声问道:“师兄,我们怎么办?”
萧见远趴在门框上,说道:“没事,我们悄悄进去。”
按照时间线来算,付遥夜才入门派,应该是头次参与讲经。萧见远想了想,凭着自己之前在大学里逃课早退的记忆,小心的拉开门缝,熟练地带着付遥夜从中挤进去,然后在最近的蒲团上一前一后地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