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青闻言哈哈大笑,拂袖一挥,落在山门外,隔着封山大阵那条屏障与他对话:“多年不见,你既不肯与我好好叙旧,还将我拦在山门外,可见对我是一点师兄弟情分都没有了。”
师兄弟?
焦正青这话说的坦担荡荡,好像就是让所有人听见,在场的弟子都惊愕不已,无尘也露出愕然的神情。
而董长英面无表情,仿佛那百年前尘封已久的的年少岁月与他无关一样:“你若是还顾及着师兄弟情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躺在平灵山下。”
接着,他又露出一个不符合他年纪的笑容,像是年轻人的挑衅:“要不是师兄还惦记着你是师弟,早就一剑将你杀了。”
焦正青闻言,眼神阴冷,他微微笑起来,毫不在意手指上封山大阵带来的痛感,一手按上去,像是贴近董长英的耳畔:“你怎么知道他是下不去手,还是根本就杀不了我呢?”
董长英瞳孔微缩,焦正青愉快地看着他脸色变化,毫无征兆地退开一挥衣袖。
满身鲜血的苏百慕被他摔出去,一个踉跄,跪倒在青衡山山门前。
董长英脸色一变。
“你!”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闭了闭眼,又道:“玉容呢?”
“玉容?”焦正青歪头想了想,好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出一个师妹的名字,笑道:“哦,原来她就是当年的那个琴修……放心,她现在还没死。”
焦正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若有若无的指间,道:“但是一会就说不准了。”
董长英哑声道:“你想毁了青衡山千百年的基业吗?”
焦正青一笑:“到底也曾是我的师门,我怎敢呢?”
“如你所见,我还缺一具肉身,”他抬手间摸了摸发髻间的黑色木簪,再抬眼时压不住的阴翳:“我要季尧甄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