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抱着他坐下,张医生到跟前。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如意问。
张医生停下,“不回来还等他看好?我闲的。别说有可能治不好,即便痊愈,他们也不会念着咱们的好。反而觉得咱们是医生,给人民群众看病是应该的。”
沈如意皱眉,“那个周艳红真是你小姨子?”
“她以前不这样。”张医生道:“近墨者黑。”
沈如意不由地想起他连襟那身阴郁的气质,“我觉得你以后,或者说你们家尽量离他们远点,最好别让他们在你们家过夜。”
“怎么了?”张医生忙问。
沈如意想想该怎么说,“你连襟的气质不对,给我一种说不出,但又跟阳光开朗豁达无关的感觉。”
“你说想说他阴沉沉的吧?”张医生笑着说。
沈如意就是这个意思,但没好直接说出口,“对,还是你用词精准。”
“我知道,他一直这个德行。以前以为太老实了,现在我知道了,是自卑。”张医生道。
沈如意道:“自卑没什么,人的内心多少都有些自卑。就怕自负或怨天尤人,受不了刺激。针扎一下都能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没种,成不了大事。”张医生道,“给他钱都不敢要。”
沈如意见他一脸的不以为意,还有些许轻蔑,“不能左右别人,但他能改变你小姨子。”
张医生下意识想反驳,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近墨者黑,不由地认真起来,“你的意思他可能撺掇艳红干些什么?”
“不见得。”沈如意想想,“你小姨子要是一举动得男,大家都好。要是生个女孩,可能得一直生下去,直到生不出来为止。到时候愁的还是你爱人和你丈母娘一家。”
别说到时候,现在张医生想起来都头疼,不禁低声咒骂,“怎么找了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