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沈如意不习惯,一年过去沈如意不想习惯也习惯了,否则她不变成话痨,就是嗓子被唠叨哑了。
沈如意看看几个儿子,发现只有耳朵上是干净的,揪住小牛的耳朵,“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
“没有泥。”小牛扔下手里的泥碗站起来,“裤子上是土,拍一下就掉了。”
沈如意拍拍他的屁股,一阵尘土扑面而来,险些把她给呛死,“回家!”
“回去干啥?”小牛奇怪,“做好饭了?我还不饿欸。”
小猫吸吸清水鼻涕,“我也不饿。”
“渴不渴?”沈如意问。
小柱儿扔下他的泥盆就往身上蹭。沈如意连忙抓住他的小手,“别乱抹。”
小孩停下,仰头说,“娘,我渴啦。”
沈如意转向小牛和小猫。只有一点点渴的俩孩子同时对他们的小伙伴儿说,“帮我放起来,下午继续。”接着就往家跑。
一众小孩同时看向沈如意。
换成别家长辈,小孩们会满口答应。可沈如意不是旁人,是沈医生,比老师还可怕,小孩子不敢胡乱“讲义气”。
沈如意道:“等到下午这些泥就干了。”说完就拽着小儿子回家。
一众小孩相互看了看,觉得沈医生同意了,就把小牛他们哥仨的泥堆到墙角。
午饭后又睡个午觉,一众小孩想起他们的泥,一看当真干了,越发觉得沈医生神了。
沈如意下午和好面没事干,在门口织毛衣,一抬头就能看到在周围晃悠的孩子们。这群孩子很想弄些泥继续上午的游戏,却因为她连提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