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西医没?”沈如意又问。
男人点头,“昨天中午刚一到这儿就看过了,吃过药好了,晚上也没闹肚子,谁知道天还没亮又跟之前一样。”
“既然晚上没事,那你,那你晚上怎么没休息?”沈如意奇怪。
男人比她还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没睡?”
“眼里都有红血丝,但凡你睡五个小时都不可能这样。”沈如意最怕病人有所隐瞒,“还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想了想,“胃口不大好。”
“肚子胀痛?”沈如意是试着问。
男人摇头,“不是。是,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啊?”
沈如意和张医生同时惊呼出声。
男人往四周看看,见只有他们仨,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是,我是南方人,文职工作,平时多是在家吃,吃不惯北方的浓油赤酱,骨头汤里都恨不得放胡椒和辣椒面。”
沈如意闻言,心中忽然一动,“你不止是南方人,还是吃惯了淮扬菜的南方人吧。”
男人自觉他字正腔圆,没一点口音,听闻这话又是一惊,“你你怎么猜到的?”不禁转向张医生。
张医生摇头,“您没说,我也不认识您。”
沈如意:“很好猜。江西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四川人怕不辣,湖北的口味重,福建的口味刁,广东人什么都吃。南方去掉这些地儿,还有哪儿?你的胃这么脆弱,显然生猛海鲜也不能吃,不是从东海舰队来的吧?”
男人仔细想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只有淮扬菜适合我。不瞒你说,老家姑苏,早年也一直在那边。”
“那就难怪了。”沈如意道,“那边离这边不近,你这一周怕是都在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