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太贪心,官至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照样会被蛇吃掉。”小牛伸出手,“可我没有,我只有俩啊。”
顾承礼头疼,想了想,“你说的也对。反正离你考大学还有六七年,等你接触到理化,再想想更喜欢什么也不迟。”
一九七九年十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下午,下课铃声一响,顾小牛直奔五年级,去抓贪玩的顾小柱。
顾小柱收拾好书包,被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住,忍不住呻吟一声,要哭不哭的说:“怎么又是你?”
“很失望?”小牛抓住弟弟的胳膊,“跟我回家!”
小柱扒着门框不动,“不行,我得打乒乓球,都跟同学约好了。娘也同意了。”
“娘同意是你说要参加乒乓球比赛。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乒乓球比赛,我怎么不知道?”顾小牛见他开始耍赖,松开他的胳膊改揪他的耳朵,“走不走?”
顾小柱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松——松手!你和二哥一个做饭一个烧火,一个洗菜一个切菜刚刚好,干么非拉上我?我以后要当飞行员,娘说飞行员的身体素质要求高,我必须得多运动,否则根本选不上。”
“打乒乓球运动?”
顾小柱连连点头。
“可惜爹不是这么说的。”
顾小柱:“爹又不懂。娘是医生,娘最清楚。”
“那我们先去问问娘。”顾小牛拖着他出去。
小柱扭身就想跑,被拎着两个书包的小猫堵个正着。小柱这下真想哭,“你们还是不是我哥?”
“不是你哥,我跟你废话?”小牛摩拳擦掌走过来。
顾小柱顿时知道,今天到此为止,无力的把书包往背后一甩,“为啥人家的都是姐姐,就我是哥,还是两个啊。”
小牛也知道他不敢再溜走,放下手:“那是因为人家的爹妈重男轻女。你也想要一对有性别歧视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