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今天又没事,吃那么早干嘛。”
“您没事我有事,我得写试卷。”小柱说到试卷,忽然想起他们的试卷都是用油墨印的,一不小心就能把衣服弄脏,“娘,我的衣服要是脏了——”
沈如意打断他的话:“也是你自己洗。我可是为了你好。”
“那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顾小柱才不信,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爹和他娘一个比一个会糊弄人。
沈如意:“现在不习惯,到了学院谁给你洗?你一双鞋刷半天,还上课不?人家大学二年级就能飞,你直到毕业都没碰过飞机,你不丢人,我都替你爹感到丢人。”
“跟他有啥关系?”小柱奇怪,“又不在这边。”
沈如意:“你档案上写家住某某军区,父亲某某某,你要是在学院犯了错,你爹丢脸不?”
小柱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灰不溜秋的水倒掉,小柱福至心灵:“养不教,父之过。”
沈如意楞了一下:“啥玩意?”
“欠揍了!”顾承礼从屋里出来。
小柱习惯性想躲,发现他爹手里啥也没有,就继续压水:“流传千年的金科玉律,你敢说不对?”
“我懒得跟你废话。”顾承礼摆手,转向沈如意,“我中午不回来,把鱼做了吧。”
沈如意下意识问:“开会?”
“不是。有个同志结婚,在食堂办,我中午得过去看看。”顾承礼道。
沈如意故意问:“中午有好吃的,你不应该少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