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岁的汉子无措的想挠头,“摊上这么一位,你们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沈如意:“一咬牙就过去了。”
“咱们走吧。”顾承礼开口,“回头顾绒花回来,又是一番争执。”
音像店和顾绒花的服装店中间就隔一家,离得太近,两家又不是竞争对手,偶尔见着聊几句,以至于音像店老板都知道顾绒花在哪儿租的房子。闻言道:“沈医生,你们往东去。顾绒花的家在西边,她应该是回家拿衣服去了。”
顾承礼冲他点了点头,等顾富华回来,三人便往东走一百米,到路口往南拐去饭店,点几个海城特色菜,吃饱了直接往北到胡同口,然后往西就回到沈家,完全避开了顾绒花和钱绿柳。
公交到派出所门口停下,顾富华下去把东西拿回来给顾承礼,忍不住问:“三叔,以后是不是不回来了?”
顾承礼道:“回来!”
“回来奔丧?”顾承礼官越做越大,越来越忙,出来不便,顾富华不信他以后还有空。
顾承礼也没瞒他,“是的。小牛他们会回来。”冲他摆摆手,就让公交司机开车。
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对钱绿柳来说竟是永别。
一九九五年,秋九月,顾承礼调往首都,沈如意收了一本电话号码,打算安顿好就同医院同事,相处多年的邻居联系。
孰料他们走的第二天顾承礼的二侄子就来报丧,钱绿柳死了。
顾承礼不在,顾银柱的长子自然进不去。好在顾承礼是高升,人走了茶未凉,警卫员就打电话找王超,王超告诉他,顾承礼在首都,昨儿刚走,今天还没去单位报道,他也联系不上。此时能联系到他的估计只有司令,但司令也得打好几个电话。
钱绿柳不是急症,前两年得了一场大病,没法再帮顾绒花看店,钱绿柳就觉得她不能给她闺女添麻烦,就让顾绒花送她回老家。
大儿子家住半年,二儿子家住半年。顾承礼虽然不伺候她,却也不能不管不问,外人看来她毕竟是顾承礼的娘,顾承礼就让两位兄长代劳,他出钱。
王然和李玲这次却没要钱,不好意思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