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鳄鱼坐在病床上,脸色虽略苍白,但没有灰败的迹象。
他就像路边一个普通的大叔,面目甚至一点也不可憎,大概是越狱即将成功,他眼角温和。
这个时候,床底下突然传出声音。
刀疤男把床底下的人拉出来,洛北棠睁大眼睛,这正是她要找的吴蔚。
吴蔚嘴里塞着一团医用纱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看着像是被迷晕后刚醒。
鳄鱼拿枪指着吴蔚,看了眼洛北棠的胸牌,“你不是我的主治医师啊。洛医生……虽然只是个住院医,取子弹应该会吧?”
刀疤男有点急,压抑着声音低吼道:“哥,现在应该赶紧走!”
鳄鱼的决定显然不会轻易改变,他一个眼神就让刀疤闭上了嘴。
他撸开左臂袖子,撕掉上臂上面的纱布,露出一个弹孔,还在冒血。
吴蔚吓得不吱声了,眼球颤动。
洛北棠强自镇定:“你先放下枪,小孩身上有病,经不起吓。我不会报警,但我需要去处置室拿工具。”
鳄鱼凝视着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是什么类型的人,半晌,他的手又在吴蔚的胸口虚晃两下:“那你最好快一些。”
洛北棠出去后很快返回。
取子弹没那么复杂,局部麻醉,镊子取弹,正常情况下需要照x光片,但现在显然顾不上,刀疤男没有鳄鱼那么幸运,血管已经被击破,洛北棠用止血钳先进行止血,要把断掉的血管接起来。
这种手术以前她也做过,不是很难。
但她做完清创,血管正缝到一半,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每三下一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