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管缝上确实不难,难的是缝合完美度。这不是看一遍做一遍就能学会的,需要长年累月地练习,医学中有天赋一说,但基础到这个程度,也是需要积累的,否则把一个医生培养成独当一面的主任也不会那么耗费时间。
如果是洛北棠,她不会速度那么快——速度快是好事,但那要保证质量的同时。
至于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任逸舟只是简单地概述了一遍。
他打掉了鳄鱼的枪,随即在他伤口上踹了一脚,刀疤掏出一把刀就过来捅他……
乱斗没有持续太久,电梯停在一楼,门外都是警察,迅速将他们控制住。
“谁报的警?”
“我啊。”
洛北棠能发现病房的反常,任逸舟也注意到了,他在采访的过程中早就听说这件事,自然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这种人,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洛北棠竟然在里面。
接下来的推测与应对办法都理所应当。
“那脸上有疤的男的是怎么死的?”
任逸舟原本不想说得太详细,但她既然问了,只好说:“枪不是被我打掉了吗,又被那个代号鳄鱼的捡了回去,在这里我真想表扬一下他,不愧是大毒枭,身体都半残了还能捡枪……我就把他兄弟拉过来挡子弹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洛北棠却听得心惊肉跳——这其中哪怕出现一点岔子,任逸舟绝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
“我还以为是你开的枪呢……你会开枪吗?”
任逸舟甚至还有心情接了个柯南梗:“我爸也在夏威夷教过我。”
“……”
洛北棠阴阳怪气地笑,“任导,您去当警察吧,当导演简直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