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闭上眼,消化今天的诡异事件。

抬滑杆的老人一边走山路,一边回忆着过往。

原来他们都曾经在风景区打过工,扛过滑杆,只是年纪大了,长期干这个干不了了。

不过一段下山的路程,四人换了三四次肩。

夏至全程没出过声。

池骋偶尔睁眼看看她,然后就移不开眼。

风吹着她身上的一件小花衬衫,她看起来单薄瘦弱,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样子。

但她紧绷的小脸,有一种十五六岁女孩少见的坚毅,使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虽然没有华服,却格外的清冷而高贵。

虽然生长于山野,却难得的独立强大。

池骋竟然产生了一种,和她在一起的人,一定会被她照顾得很好、很安全的想法。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难道是这些日子的独立抗争,终于使他的意志开始软弱了吗?

他渴求有一个人能帮帮他,渴求到这种程度了吗?

池骋自嘲的笑了笑,再次闭上眼呼叫系统:【系统,到底在不在,如果想拆伙,早点说,好让我开心一点。】

识海安静,仿佛系统从来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