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饮清说:“这边还能帮忙洗衣服?”
医生笑了下:“特殊情况还是能破例通融一次的,就是要交钱,20块。”
赵饮清点点头,能让自己轻松点的时候,自然不会想找罪受。
帘子一拉,白布稍作晃动,瞬间隔出一小块。
赵饮清脱下迷彩服,将孙律带来的衣服换上。
灰色男款t恤,黑色运动短裤。
套在她身上宽大的离谱,赵饮清将衣摆塞进裤腰,拉开帘子。
对外站着的孙律转过身来,愣了下,目光又很快转开。
“走了。”他说。
赵饮清点头,跟医生道了声谢,两人一起出了门。
夜间拉练已经结束,大批学生正缓慢的从大门涌进来。
像海上的波浪,一片推着一片。
他们踩着一层叠着一层的黑影,穿过人群。
孙律把人送到宿舍门口。
赵饮清说:“今天谢谢了。”
衣服的关系,她看过去显得更娇小脆弱,顶着一张仍旧苍白的脸,双目黑沉的看着他。
孙律低头:“没事,你好好休息。”
赵饮清“嗯”了一声,慢吞吞朝宿舍走。
见她进了楼道,身影彻底消失后,孙律才转身。
到了宿舍,秦宇已经回来了。
最后一个晚上,管的没之前严,洗澡时间也有所放宽。
秦宇不着急去抢水龙头,将已经回到自己手上的行李箱拖出来,翻找零食吃, 一边问:“赵饮清是什么问题?太累了还是中暑了?”
这个问题,孙律发现他不好回答,当没听见,说:“你回来的挺快的。”
“没跑完,最后一段在修路,抄近路回来的。”秦宇拆了包薯片吃,又扔给孙律一包,“你背了这一程有没有累吐?”
“不至于,”孙律停了下,“她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