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一开,赵思迪四仰八叉的正睡在自己的床铺上,腰间缠着蚕丝被,空调被调的更冷库有一拼。
赵饮清开始觉得自己脑仁疼,她强忍着怒意,走到床边将人叫起来。
“干嘛呀!”赵思迪睡眼惺忪,翻了个身继续睡。
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掩盖着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赵饮清暗骂了一声,走上前,一把将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
“你给我起来!”
赵思迪赖着不想动:“干嘛呀!”
赵饮清随手抓起一个玩偶砸过去,叫道:“你他妈给我滚起来!”
赵思迪烦躁的翻身而起,怒目而视:“你有病啊,大吵大叫的,干嘛呀!”
“谁准你进我房间,谁准你拿我东西的?我看你才有病吧,赶紧去三院神经科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赵思迪叫:“你说谁呢?”
赵饮清说:“我说狗呢!”
“你骂谁是狗呢?”
赵思迪从床上翻下来,顶着一头炸开的头发,脸上满是怒意,大战一触即发,孙律就是这时候进的门,直接到了赵饮清边上,拽着她朝后退了步。
他压低声音说:“淡定,总归是来你家做客的,不能落人话柄。”
赵 饮清快速看了他一眼,仍旧气呼呼的。
孙律摸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赵思迪这会不上不下的僵在那,脚上就套了一只拖鞋,这时候把另一只拖鞋也悄悄的穿上,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她见了孙律就不敢太放肆了,企图晚回自己这已经碎成渣渣的形象。
一伙人都被叫到楼下,赵正阳坐在那听高谷秋叽叽歪歪站不住脚的控诉,半晌过去,他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随后说:“嫂子,这样吧,我另外还有一套公寓,你们就住那边,生活用品都有,离学校近,也……”
“正阳啊,你这是在赶我们啊?”高谷秋打断他,跟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我们今天这么兴高采烈的过来,心想着亲兄弟在,多少能得到点照顾,结果尽惹了一堆白眼,真是什么人都能往我们头上欺负,连你们家保姆都一心想着讹我门钱了,这什么世道?”
赵正阳说:“你误会了,她不是讹钱,而是……”
“这还不是讹钱?”高谷秋格外激动的又一次打断他,“谁家买两条被子要2000多块的,连你都要帮着外人说话是不是?”
赵饮清突然笑了声,高谷秋倏地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