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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明显的伤药味,他的目光温柔缱绻,丝丝缕缕的缠绕上来,几乎要将人溺毙。

赵饮清撇开头,将腿收了回来,冷淡的“哦”了一声。

就是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瞬间将薄弱的暧昧给击的粉碎,孙律愣了一下,前一秒的柔软霎时一收,转为冷漠。

疯了吧!

一次次碰壁,明知道这人对自己不抱好感,连脸色都没好过几分,不过是氛围稍微好了点,自己就昏头了一样,以为有什么不一样了似的。

还不够吗?被拒绝的还不够狠吗?

孙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的自尊呢,你的清高呢?

他闭了闭眼,这些虚无的东西,放到赵饮清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认知越清晰,就越痛苦,这种感觉真让人绝望。

他把东西一收,放 到书桌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帮你上药。”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和晚上孙律都过来了一次,不过比起最开始,这两次搞得像例行公事,也没有多余的废话,赵饮清感激的同时也觉得这样挺好。

周日要返校,赵饮清的脚踝还没彻底消肿,赵正阳不是很赞成,觉得在校行动不便又无人照顾,完全可以请病假在家休养一周。

赵饮清认为没必要,只是走起来一瘸一拐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走,她还没这么娇气。

“你们那床不是悬在半空的吗?你爬的上去?别上了一半又掉下来。”

赵饮清说:“你别咒我行不行?”

赵正阳笑:“随你吧,非要吃点苦头才听话,到时发现不方便就自己去住酒店。”

返校的时候没坐动车,唐安福开车送的他们,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先送的赵饮清。

到校后,在宿管阿姨那做完登记,三人一起坐电梯上三楼。

宿舍里只有蒋子凡在,看见赵饮清半身不遂的走进来,特意问了句情况。

“不小心扭到了,问题不大。”赵饮清拍拍她的肩说。

孙律把大件的给她塞进柜子,转头说:“你一个人到底行不行?”

唐安福看了眼狭小的空间,和不怎么方便上下的床铺,跟着说了句:“要么还是请个假在附近酒店住几天?”

“没事,这边还有同学呢,她们会帮我的。”

蒋子凡没说话,她比较认生,只腼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