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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律不可思议的说:“这么摧残的吗?当天就得被你玩死吧?”

“反正被奶奶拎着回去的时候还没死。”她看了看日头西落的半边天,“再晚点就是回家的时间,现在想想还挺怀念的。”

那时候赵正阳事业才刚起步,远没有现在的规模,两相对比其实那时候更有生活气息。

赵饮清回头,跟孙律的视线碰个正着,他的目光缱绻又温柔,像对着一个正任性玩耍的孩子,溢满包容。

“红薯快好了吧,要不要在翻一下?”赵饮清转开头说。

“还能再等等,过来坐。”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也铺着厚厚的草堆,“还是说这会也想去抓□□?”

赵饮清说:“现在不敢了,小时候不懂事看见什么都不怕,长大后就有畏惧心了。”

她走过来,坐到边上。

孙律摘了根狗尾巴草在那边甩,赵饮清盯着那个扭动的草尖看了会,随手也拔了一根。

“我爸去世的早,我小时候大部分都呆在家里,我妈那时候怕我乱跑,出去上班的时候都会锁门,有一次我在家里玩蜡烛油,不小心把窗帘点着了,屋子烧掉了一半,幸亏我妈赶回来及时,我才没事。”

赵饮清意外的说:“原来好学生小时候也那么皮啊。”

孙律好笑:“小孩子调皮又不分好坏的,而且还不分男女。”

“倒也是,那后来都带着你跑吗?”

“也不是,”孙律在那拔狗尾巴草的毛,“后来就把我放在邻居家,一开始环境陌生不敢乱动,等熟悉了也爱捣蛋,不过这家子比较宽容,从来没骂过我。”

赵饮清看了他一会,很淡的笑了下,说:“任雪家?”

“嗯。”

柴堆快灭了,孙律起身,拍了拍屁股过去看,拿了根小木棍把 烤的焦黑的红薯挑到灰堆里,密密实实的埋住,等待冷却。

再回身时发现赵饮清手上抓了只蚱蜢。

“……”孙律说,“你抓那个干吗?”

“没事干,抓着玩。”

赵饮清抓着两只后大腿,看它在那边徒劳的一蹦一蹦。

孙律说:“抓个蟋蟀就能斗一斗了,还能打发时间。”

“你抓一只这种,也斗斗看。”

“开什么玩笑。”

“反正也没事干,找点事做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