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荷香在空气里?发酵。林彻盯着骤然亮起的火光,一语不发。
江樱又道:“看烟花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有人?教我假装过生许愿。也是那个男生告诉我的。”
最后,她半蹲下来,好奇的撩开角落里?挂着的一块灰色的布,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画纸,沉默几?许,才出声:“彻彻,你怎么都?不吃醋的?”
林彻一直都?知道纸包不住火,却没想到是在现在,怪不得她最近的情绪起伏有些大?,他朝她走过去,看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挡了一下。
左手手背的刺青阻止了她看向?画的视线。
下一秒,林彻俯下身?,代替了她要掀开的手,干脆利落的把布扯开,画中的内容再无任何遮挡。
江樱的神色僵住。
他站在她身?后,时隔多久,再次打量当?初的作?品:“眼熟吗?”
怎么会陌生,上面的图案,她不止摸过,还亲吻过。
画上只有一双眼,不是特别勾人?的桃花眼,温吞的像小鹿,像泡在清潭里?,平静的没有涟漪,空灵得好似未看过人?间烟火。
“你曾说过,可以给我画个更好的,”他承认了:“但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都?是你。”
她曾觉得残缺的,美中不足的,却对当?时的他来说,就是最漂亮和完美的。
所以才会细心勾勒描绘,纹在身?上。
陪伴他度过无数个日夜。
江樱看着最右下角标明的日期,指尖发涩。
记忆也回?到那个夏天里?,白昼无限长,她住在黑暗里?,连吃饭都?小心翼翼,不想给别人?造成负担,却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口青椒,少?年嫌弃着道:“你也是蜡笔小新吗,也不吃青椒?”
还有初次对海的记忆,恐惧又刺激,她湿漉漉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火。害的少?年只能又狼狈又不得不低三下四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