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皑歪了歪头,嘴角微微弯起,划出一个带着七分傻气的笑:“渡边先生,戏几点开场?”
渡边:“……快了。”
说完,略带责备的看了眼身旁的秘书。
想来是他特意嘱托让合作方派个好看点的陪同者,结果等来的却是如此粗鄙之人。
戏开场已经临近中午。
姜皑对国粹没有研究,顶多是在大学选修课上听过几场折子戏,每一节课人物关系还没弄清,就睡得不省人事。
陪着听了三场戏,天边落霞融金。
秘书弯腰提醒自家老板,“这附近有家地道的满洲私房菜馆,李处长给我们约了座位。”
渡边不耐烦道:“急什么,听完这一场。”
姜皑兴致寥寥地给他斟茶,掀开茶壶盖,水雾溢出来蒙湿了镜片。
掏出纸巾擦拭,反正她听不懂戏,好不容易有事可做,擦镜片擦得那叫一个专心。
这一专心不要紧,连戏唱完,戏园子重新归于安静都没及时发现。
直到渡边先生轻咳一声,“姜小姐是多少度近视?”
姜皑抬起头,被他微带污浊却精明的眼睛攥住视线。
姜皑心绪漏了几拍,他看了多久?
怕是这老狐狸察觉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