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徕人马,将云生镖局做大,等一切走上正轨,她才能告慰地下安息的爹娘。
李明琅望向窗外,树影横斜,乱叶飞过。等来年开春,距离天行皇帝驾崩就只剩两年。
她的时间不多了。
乱世之下,人如草芥。李明琅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即将到来的八方风雨中,图一席之地。
买下河源镖局一事进展顺利。
晌午前,李明琅跟河源那位白发垂髫的老镖头去衙门更换契书上的名字,为免汪县令从中作梗,还给经办的主簿递了一荷包的银子。反正是汪县令的银钱,她花着不心疼。
午后,河源镖局的匾额就换上了云生镖局的字样。
李明琅站在犹有新漆味道的牌匾下,望了会儿林师爷题的字,心情愉悦,快步走入院中。
河源镖局原先的镖师契书自然转到云生镖局旗下,李明琅俏生生立在台阶上,看向院内垂头丧气的二十位镖师。
“怎的,落到我李明琅手上不高兴啊?”
镖师们额上冷汗如豆,讪讪道:“当家的误会了。”
他们哪儿敢不高兴啊?现如今,云湘城里谁人不知,云生的李镖头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