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一些路上的小事。”李明琅空站着没趣儿,就问谢钰要来他的冰轮剑,“还没如此近地看过你的剑呢。”

谢钰没阻止,她倒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拔剑出鞘。

昏蒙的天色中,似有闪电流光乍现,剑鸣如同龙鸣呼啸,铮然有声。

李明琅吹一声口哨,错开两步,白皙细弱的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

“当家的学过剑法?”谢钰问。

李明琅挠挠发髻,讪讪道:“比起你,哪敢自称学过?不过是小时候跟在我爹身边,学了几手剑法和刀法罢了。”

“之后怎么没学下去?”谢钰低笑,“当家的方才那一手,颇有女侠的风范。”

李明琅哂道:“嘴这么甜,是拿我开的月钱去买了蜜?我根骨一般,我爹教了一段时日后就放弃了,只让我娘教我学一手射弩的本事来防身。反正镖局有他和娘亲,还有张镖头和林师爷,我在家里招猫逗狗,也能过得舒心……”

谢钰瞧她目露怅惘,想是思念父母,于是垂眸问道:“如今当家的要一肩挑起镖局的生意,有没有想过重拾武功?”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学武呐?”李明琅把玩着腰间的金乌弩,红漆在雾天分外耀眼。

谢钰笑道:“当家的也才十六岁。女孩儿筋骨软,比这个年岁的少年好入门。你也有些基础,学一招半式防身的剑法不成问题。”

李明琅眼前一亮:“那你教我吗?张镖头只会用大刀,我扛都扛不动,我爹使的是斧子,镖局里只有你的剑法最强……”

谢钰噎住,后知后觉似乎从李明琅借冰轮剑起,就在等着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