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确定那女子就是阿盆朵?”
李明琅闷声闷气道:“不是她又是谁?我一提阿盆朵和那老婆子,她的脸都黑了一圈。噢,不过她本来就挺黑的。”
“苗家女子在山里行猎捕鱼,还要做农活,黑一点也是常有的事。”
李明琅瞥他一眼:“听你这语气,不把你留下做阿盆朵姑娘的男人,算是屈才了。”
“……明琅。”
“不许叫我名字。”李明琅揉一揉耳尖,把树枝压低了点,“嘘,别说话,她出门又回来了。”、
与阿盆朵一同回来的还有个佝偻的老妇人,眼皮如老旧的树皮般耷拉着,半眯着眼睛,由阿盆朵搀扶着爬上竹梯。
“阿哒,你慢点走。”阿盆朵小心翼翼地把住老妇人的胳膊肘,一双杏眼紧盯脚下颤巍巍的楼梯。
“出什么事了,阿盆?说话慌兮兮的。”
阿盆朵跺了跺脚,恨恨道:“山底下有两个外乡人来寨子,非说是阿哒你的米粉里下了毒!呵,好笑,我看他们就是来讹钱的!毒死算了。”
老婆子拍一拍阿盆朵的手背,低声安慰几句,她眉间的阴云才渐渐散去。
走到门边,阿盆朵从袖子里抽出一柄软刀,挑开门栓,回到家里。
李明琅本想竖起耳朵听一听,她们会在家中说些什么悄悄话,却只听到一串恍若鸟语的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