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自己在说话,安兰德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甚至意图听清楚自己想要说什么。
“……我见过你。”
“你是……”
“……心脏怦怦跳。”
要说的话已经表达完了,安兰德钻进了被子里,紧紧抱住鹿弥。“你是我的。”他对这一句话奉为真理,说得尤其确切。本我的安兰德如此相信着。
爱情去他妈。
他可是有定时服药的少校大人。
自我的安兰德却呐喊着。
第二天一大早,安兰德先醒了过来,他发觉他的脚很暖和。这一点很奇怪,他是属于在冬天经常冷醒的类型,很少会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暖烘烘的。热源似乎就在他的身边,他怀抱着很温暖的某样物体。安兰德为了汲取暖意,把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一些,他勒得太用力了,怀里的东西发出了不满的呻吟声。
“紧,痛,放手。”一双手在扒拉着他的手。
安兰德有起床气,他不知道谁敢在自己的怀里抢东西。
他怒气腾腾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一张傻脸在自己的面前。
鹿弥为了挣脱他的束缚,防止自己被勒死,脚在踢,手也在用力。
安兰德终于意识到自己抱了一晚上的是什么了,他慌慌张张地松开手,甚至意图在鹿弥睁开眼睛之前潜逃。他太过慌乱,脚踩在被单上,一打滑,反而整个人趴在了鹿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