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了?”
卓文钦眼尖地发现秦祎似乎停了下来,背景已经没再动了。
“嗯。”秦祎随手带上门,反锁。
因为家里开了暖气,卓文钦只很随意地穿了一套跟秦祎同款的灰色薄绒居家服,把人衬得纤细又颀长,身形格外清秀。
他俯身将手机夹到支架上,接着又盯着屏幕上的自己调整了一下手机的位置。
期间,他的双肘一直撑在桌上。
然后,秦祎就透过他本就不大的领口看到他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
看着看着,秦祎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你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卓文钦终于摆弄完手机,拿起支架往卧室里走。
秦祎:看是看出来了,但是……
支架被放下,卓文钦双手抓着上衣的下摆往上撩,那件浅灰色的上衣就这么被人丢到了一边。
手机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卓文钦在朝手机靠近。
调整了一下坐姿,卓文钦冲他抬了抬下巴:“去把耳机戴上。”
其实,就算卓文钦不说,秦祎也打算这么做了。
尽管他已经锁了门了,但他自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还是戴上耳机好一点。
耳机就放在抽屉里,线是早就已经理好了的。秦祎三两下就插上了耳机,塞进耳朵里。
那头的卓文钦也已经把支架的位置调整好了。
秦祎一低头,就见屏幕上有一朵小巧可爱的粉妆台阁跃然于雪山之上,是十分诱人的颜色。
这让他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了此前语文老师嘱咐他们一定要读完,说是高考必读的《红楼梦》里的一句诗——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尚未完全绽放的花骨朵在干净修长的手指触碰下轻轻颤抖着,浅粉色的小花苞被人毫不怜惜地捻起又松开,反复拨弄回弹,瞧着已经是不堪重负的样子了却格外坚韧挺拔,形态甚是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