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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祎忽略掉卓文钦的眼神,把这些话说完,又回归正题:“不过,如果我没记错,今天的重点应该是,你,向我,赔礼道歉,对吧?”

眼前的情况很明确──訾文彬摆明了是心里对卓文钦有怨气,但偏偏又不敢把卓文钦怎么样,甚至连李紫辛都不敢惹,最后就只选了他这个看起来没有根基的软柿子捏。

结果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訾庆山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歪楼歪得厉害,现在一听秦袆的话,立刻抢白道:“是啊,我们今天是来向秦同学道歉的,其他的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当务之急是让秦袆赶紧松口!

见在场的人没有疑议,秦祎才笑道:“今天,如果我不姓秦,这口亏就白吃了。”

“不不不。”訾母忙道:“本来就是文彬犯了错,道歉是应该的。”

秦祎摇摇头:“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怎么生气。但现在不行。现在很气。”

卓文钦闻言,诧异地朝秦祎脸上看了一眼──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成分。

秦祎生气的时候,从表面上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说话声音会更沉,语调也更懒散一些,眸色更暗……

卓文钦在脑海中细数秦祎生气时的种种迹象,忽的惊觉:自己竟然把那些不易觉察的细枝末节记得一清二楚。

“我有一个想法。”秦祎在众人的注视下扯着嘴角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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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祎什么意思?”

等秦祎他们三人离开包间,訾母马上转过身去问一旁坐着的丈夫:“他这是接受了我们的道歉还是没接受啊?”

“你听他说的那话──‘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家里只是见不得我受委屈而己’。”訾庆山把“而己”两个字咬出了重音:“接受了会说这种话吗?”

“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訾母愁得不行,总不能生意都不做了,在家坐吃山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