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了——卓文钦瞪了他一眼,飞快地钻进车里,用力地甩上了车门。
下午,就在秦祎写作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弟弟!”
电话一经接通,立刻传来了一位女性的声音——是原身的母亲。
秦祎顿了顿:“妈。”他到现在还是不太习惯秦母这样喊自己。
秦母声音里带着高兴:“妈妈明天和爸爸还有哥哥搭下午的飞机到栾曲,你要来接我们吗?”
“不了。”秦祎想都不想就拒绝:“你把航班发给我,我让张伯安排人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两秒:“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秦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母的这个问题,因为真正有权利生气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秦母没能听到秦祎的回答,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只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你爸已经打电话跟老爷子说了。”
“嗯。”秦祎应了一声,然后就无话了。
秦母本来还想在电话里关心一下秦祎这段时间在栾曲的生活,可被秦祎以一句“明天见面聊吧”给堵了回去。
她之前每次给秦祎打电话,秦祎都在上课,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了。
秦母总觉得自从秦祎从医院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有点陌生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整个人直接后仰着靠到椅背上。
嗐!该来的总会来。
他刚穿过来的那阵子刚好被盛怒之下的秦父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让去,从而也避免了和秦家人的接触。后来被送到栾曲市,其实对秦祎来说只好不坏——至少秦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老爷子住在一块儿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相对来说应该会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