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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秦祎在黑暗中睁开眼,黑漆漆的,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夜更黑还是这双眸子更黯。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和卓文钦睡同一张床了,但卓文钦之前好像也没有故意离他这么远吧?

酒店的枕巾和被褥上都有很明显的消毒剂的味道, 有些难闻,不过秦祎上辈子住酒店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卓文钦觉得全身都难受。

偏偏他现在的状况又不适合仰着睡,只一边忍着一边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个睡袋来。

卓文钦以前住的酒店提供的都是能叫得上品牌的洗护用品,不是hers就是l'oitane、bvlgari、tr这些,这回倒是第一次遇上了什么牌子都没有、只挂了两个按压盒的洗护——透明的盒子上印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字样,牌子、说明、保质期什么的全都没有,只能看到洗发水是绿色的,沐浴露是黄色的。

大夏天的,比起这没有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不洗澡更让人受不了。

卓文钦皱着眉把洗发水按了出来,然而,绿色的洗发水一出现在他的掌心里,他立刻就闻到了一股甜到发腻的气味。

浴室不算大,这股味道几乎是顷刻间就充斥了整间浴室。

卓文钦根本形容不了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只觉得齁得人不光鼻子不舒服,连嗓子眼都跟着发紧。

但秦祎的靠近居然很神奇地冲淡了床上那些刺鼻的气温,就连酒店廉价洗护的味道都变得没那么呛人了。

卓文钦忍着不适,哑着嗓子反问:“你靠那么近干嘛?”

“我还问你呢。”秦祎干脆也侧过身:“躲那么远干嘛?”

“没躲。”卓文钦否认:“被子太难闻了,盖着又热,我透透气。”

秦祎认识卓文钦也不是一两天了,知道他平时有多龟毛,闻言也没多想,只说:“你再往外挪就要掉下去了。”

虽说这酒店哪哪都不尽人意,但床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