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来的?时候,它是没有那些外在成见的?嘛。我们就是纯粹的?爱情。”
“纯粹的?爱情?”
施佩琳不辩解倒好?,越辩解越是激怒了施一诺。
施一诺眼角掠过寒意,渗进手机屏幕:“纯粹到把你丢出国,眼不见为净?纯粹到我的?出生?证明?见不得人?纯粹到禁锢我的?自由,活成苟且?”
施佩琳眼看女儿脾气要上来了,有些不知所措,眼眶里红红的?,噙了泪花:“你爸爸也有苦衷嘛,一诺啊……”
“真是够了。”施一诺打断她,后面的?话不用听,她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施佩琳,你知道我最厌恶你什么吗?”
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那里深埋的?一根刺像受了某种刺激,瞬间剧烈地扯动起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痛得感觉要窒息,“你毁了你自己不算,还要扯上我,还要总是装成一副圣母的?样?子粉饰太平。你既然要做圣母,就别总是在我面前委屈巴巴地哭!”
“一诺,你不要这样?……”
施一诺再不要听一句,丢开手机,依着墙滑坐到地上。
胸口痛死了。
钱能买下一条性命,钱能毁掉人的?一生?,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出生?。
任自己多?不愿意面对,多?不愿意承认,却永远都甩不掉这恶毒的?、烂了心?的?出生?。
施一诺爬起来,去厨房找出一瓶烧酒。那是上次车祸后买回?来擦伤用的?,还剩了大半瓶。她举起酒瓶,一仰头对着瓶口,就把酒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滚烈刺激的?酒精滑进五脏六腑,浑身一种炽烧,神经?、知觉都似乎被烧裂了,发出焚心?的?噬痛。
这种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吞噬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