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鼎言时,很多人劝我资产清查,低个头妥协了算了。反正?不是我亏掉的,股东、债主、员工要骂也是骂我父亲。可我不愿意。”
有?树叶飞落,落进男人眸底,映照出一片浅浅的阴影,也映照出一种坚定的东西。
“我不想他被人诟病,无论他活着不活着,我都?希望他灵魂安息。”谢旭谦脸上平静,一副历经大风大雨之后?的淡定,“没有?人知道,我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将?鼎言翻盘。”
施一诺看着他,忽然有?些理解老?陈为什么说?他有?“人情味”了。
她?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你真?是优秀,你父亲会?以?你为傲的。”
谢旭谦拉过她?的手,阻止她?动?作:“你呢?你父亲什么时候没的?”话锋一转,声音很关切地。两个都?没了父亲的人,他觉得他俩之间会?有?很多共通的东西。
可是施一诺神情淡淡,她?的父亲“没了”可不是一般人理解的“没了”,那种有?等于无,生,不如死的伤,才是真?的人间悲剧。
她?朝来的路看去:“他们来了。”
周乐霖和王雅琪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谢旭谦也只好不再追问。
周乐霖一到,立即瘫倒在谢旭谦旁边大口?喘气。
“至于吗?”谢旭谦嘲讽过去。
周乐霖喘息不止,暂时理会?不上。
王雅琪急急地问施一诺:“厕所在哪?”
“我陪你去。”
两个女人结伴离开。
好一会?,周乐霖平复了喘息,才对谢旭谦道:“刚刚弟妹摸你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