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关?心?”这种东西只产生在强者对弱者的同情之上,一旦接受了别人?的关?心?,便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弱者。
她才不要。
谢旭谦的伤势,她除了知道他昏迷过,其他一点也不清楚。在问讯室,她看到车祸现场的照片,才感受到他承受了什么。
“身上伤得重吗?”施一诺微微低下头,轻声问。
谢旭谦闭着眼,眉心?舒展:“就那里。”
妻子揉捏的地?方正是他脑部撞击的位置,那指尖温柔,细腻,游走其上似有神力,顿时缓解了他的疼痛,让他安心?。
可施一诺下一句又要气死他,她说:“脑子撞坏了?”还带上了幸灾乐祸的笑,“没撞个失忆什么的吗?见人?就签支票,到处发钱那种。”不过手里力道没有加重,还是很轻柔。
“放心?,就算失忆,我也会?记得你。签支票也只签给你,发钱也只发给你。”谢旭谦陪着她笑,手掌轻轻拍在她腿上,指尖捏着她。
一阵酥麻,施一诺抓过他的手,语气恢复了正经:“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嫌疑人?吗?”
谢旭谦没回答,只轻轻地?笑。
“你说他们?是怎么想到我是嫌疑人?的?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我有很多比车祸更简单的方法?,何必那么伤财劳命,最?后还谋杀未遂?”
谢旭谦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转个身,脸面对向她,抱过她:“说说看,你都有哪些方法?,我有没有选择的权利,挑个最?舒服的?”
施一诺轻轻打了他一下。
她最?拿手与人?硬碰硬,偏偏狗男人?总是这么慷慨大度,就算她说得再多凶神恶煞,他也总是能用最?包容的方式和风细雨地?化解她。
为什么有种铁锤落在棉花里的感觉?